魏秦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不—知道——?”他的声音故意拖得老长,“你还没那个过么?”
我听得更加迷惑。
“就是那里。”魏秦的手臂撑着书架,忽然靠得非常近,“这里,你没用过吗?”
怎么可能没用过?我难道不喝水吗?魏秦什么脑子?
“当然用过了。”我理直气壮的回答。
“我不是那个意思。”魏秦声音软下来。“我是说,别的什么?”
我问他到底别的什么。
魏秦没有回答。
我瞪大眼睛想推开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其实就是套圈。”
魏秦的另一只手缓缓从我背后的书籍上划过。
好大的风声啊。我稀里糊涂的想,不可能是我的呼吸声吧。
考场作文该怎么写?
我不对劲。
身体好像有种从来没有有过的反应。这种感觉挺吓人的,导致我一把抓住了魏秦的手。
魏秦任我抓着,低低笑了一声。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是什么感觉?”
说完他忽然凑得更近,几乎跟我贴在一起,“你该不会……还没硬过吧?”
他又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皱眉问他。
“要不要我教你?”魏秦不答反问。他在我耳边说话,呼出的热气直直扑在我耳朵上,痒痒的,“很好玩的。”
我努力想推开他。这样贴着不难受吗?!校服外套的领口都擦我脸上了。
结果这次魏秦似乎铁了心不放开我,还抬起一条腿岔进我的双脚中间。
我开始有点烦躁起来。
刚用手肘抵住了他的胸口,我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隔着校服顶在我腰上。
“你手机硌到我了。”我板着脸说。
结果这话一出,魏秦忽然就放开了我。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然后猛的退开几步。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愣住,不明白他这又是要搞哪一出。
结果他的耳根肉眼可见的开始变得血红,接着整个人转过身去,不停挠脖子,声音虚浮的开口。
“啊?啊,不好意思……”
鱼。烟。读。佳。
说完这话,就忽然大步向图书馆门口跑去。
“对不起宋迟我想起来,呃有个急事儿……”
说着,“咚”的一声在门框上撞了一下。
毫不夸张的说,那声音听得我都缩了缩脖子。
他却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跑,跑得像条落荒而逃的狗。
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我很高兴见到他不再烦我。
摇摇头,我觉得也闹够了,离开了图书馆,跑回宿舍跟姥爷通电话。
在我印象中,姥爷从来没有出过这么久的远门。
我一开始就问过他到底是什么事,他只说老家要迁坟。
现在我每隔一两天都会去宿管那里给姥爷打电话,总觉得姥爷似乎没什么精神。
“小迟啊。”
捧着电话,我听见姥爷在电话那头咳嗽。
“最近复习得咋样?”
看了一眼坐在门边转椅上边嗑瓜子边看电视的宿管阿姨,我有点心虚的抠了抠桌上铺的旧报纸,含含糊糊的说还好。
“你好好念书,等你中考,姥爷肯定回来看你。”
姥爷的话让我难得有了一丝负罪感。再看一眼我那满面红叉的卷子,我不得不跟自己说,接下来的三个月,我要发奋图强。
好在这次原本最大的阻碍消停了不少。
魏秦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出现在我面前的频率开始变得没那么频繁,而且每次出现都有些遮遮掩掩的,说起话来就结巴,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而我对此选择无视,抱着错题本努力刷题。
于是,期中一晃眼就来了。我的社团活动全面停摆,每天的生活就是刷题、跑八百米,以及跟姥爷打电话。
中考迫在眉睫。
于是一个月一次的摸底考便成了我努力的方向。在我反复刷题的过程中,数学和英语都有了显著的提升,唯独语文,是让我看了卷子想喊救命的程度。
这不,看着眼前这张语文卷子的作文题目,我又开始犯难了。
命题作文,《我的偶像》。
我哪来的偶像?我又不追星。我对明星的认知全部来源于唐佳佳。比如她这段时间有个特别喜欢的偶像什么什么风,是Omega男性,她喜欢他喜欢到墙上全贴满了他的海报。
我只能反复的去读题干。
想像他学习,将他当作榜样……我拍着脑门,忽然灵光一闪。
我的脑子里冲出了一个名字。
青夜。
我抓着中性笔,脑子里已经浮现出那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以及他那些颇具浪漫色彩的诗句。
这人厉不厉害?我觉得很厉害。
而且还很神秘,一般人肯定都不认识他。
那我要是写他,简直逼格拉满啊。
想到这里,我的心一下子那是热血沸腾,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长久以来在知识海洋中遍寻不到的潘多拉魔盒,迫不及待就要把它给砸开再跺一脚。
本来时间也只剩下半小时,我连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抓过答题卡开始写。
我其实没什么思路,但死死记着,作文要“总、分、总”的写,才能得分。
于是我直接开篇朴实无华的点题,写道:
我有一个很不寻常的偶像。他是一个浪漫的天才诗人——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