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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A又在装O套路我 23、绿了

“请不要骚扰无辜Beta。”颜衡面无表情。

“骚扰?”陆星泽抬眼,在他耳边轻声,“刚刚是谁说我是你的人?”

“没有的事,你听错了。”颜衡严辞否认,见电梯到了,出去后就把他放了下来。

陆星泽扶住墙,在他身后问:“这么勇猛,不扶我回宿舍吗?”

“陆星泽,”颜衡停下身,一拳锤在墙上,“你再乱说,我标记你了?”

“要是你想一辈子对我负责,倒也不是不行。”陆星泽轻笑,颈间无意露出的锁骨分外诱人。

颜衡望着那一片干净白皙的皮肤,愣是咽了下喉咙。

还……真的有点想下嘴。

几秒钟后,颜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恼羞成怒走人,重重摔上宿舍的门。

脊背靠上冰冷的门,脸却红得像是快烧起来一样。

居然就这么猝不及防给撩了。

陆星泽这种骚气十足的Omega,真不知道什么样的Alpha才能治得了他。

陆星泽在外面敲门:“让我进去。”

颜衡冷笑:“你没门卡?”

“有,”陆星泽顿了顿,“只是想让你主动让我进去。”

颜衡嗤笑一声,故意为难他:“没挡着你,你进来就是。”

陆星泽态度诚恳:“真想要我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颜衡总觉得陆星泽的话听上去有些奇怪,但还是硬气地怼他:“想进来你就试试。”

“那你注意点。我马上进来。”

陆星泽说完,门外果然响起嘀的一声,门猝不及防被推开,颜衡就在门后面,一下没站稳,身体朝床的方向栽了过去。

糟了!

一只手探过来,稳稳握住了他的腰,避免了他与床板亲密接触。

最后撑在床头的只有颜衡两只手。由于腰被陆星泽扶着,颜衡被迫弓着身子,导致他们身体完全贴在一起,现在的姿势很像是陆星泽从后面……对他那什么。

脸上还没消下去的那抹红晕,变得更加明显了。

陆星泽没想到颜衡会一直站在门边,连忙伸手捞起他:“伤到没有?”

“没。”颜衡的回答出乎意料的简短。

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陌生Alpha在电梯里调侃他的话。

陆星泽的臂力比他差不了多少。

他们现在这个姿势,也挺激烈的。

穿着军服的时候,陆星泽看上去也很瘦、很……

“我看看。”陆星泽俯下身,他明明记得颜衡磕到了膝盖。

“不用,没伤着。”颜衡回过神来,心虚似的避开了他的触碰,生怕自己的身体不争气,又起了反应。

“还看我呢,”颜衡瞥见他军服上的血迹,心底升起一抹微妙的感觉,“有空关心你自己。打个架还流血。”

这句话一出,他看到陆星泽唇边笑容淡了几分:“一点小伤,没事。”

说完后,转身在衣柜里拿了衣服出来:“我去换套衣服。”

换个衣服也要进浴室……平时没见陆星泽这么拘谨啊。陆星泽这个人,就是有一天当着他的面脱光了他都不奇怪。

陆星泽关上浴室的门,脱下被血染透的衣服,看到肩头蔓延开来的伤痕,几乎透见骨头。

衣服不能要了,还得找时间去趟治疗舱。

几分钟后,陆星泽从浴室里出来,看到颜衡从他柜子里翻出的急救药。

“我看你手腕上有道伤口。”

陆星泽顺着他视线望去,手腕上果然有个伤口在流血。

不过是皮外伤而已,多半是翻下墙时磕破的。因为过于微小,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一点小伤,很快就愈合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不疼吗?”颜衡拉了段纱布,“Omega都怕疼,受点伤就哭的,我见多了。”

“我……”陆星泽哑然。他还真没怕过。

“知道你不是那种Omega,但也给我受着,”颜衡不由分说拉过他手臂,“过来,我给你擦药。”

他的技术不算好,甚至可以用生硬和稚嫩来形容,看得出来并不擅长处理伤口。但他却十分小心,仿佛生怕把自己弄疼。

于是陆星泽也沉默着配合——只是不想惊动这份好意。

瞳孔的颜色越来越深,眼底有不知名的情绪涌动,是他克制的占有欲。

从小接受严格的训练,从身体素质到王室礼仪,从理论知识到机甲实战,所有人对他的要求都是必须优秀。他自己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从某种程度上,他和颜衡的童年是有些相似的。做不好就加训,受了伤就去治疗舱。

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有人担心他疼不疼。尽管对方只是误将他当成了Omega。

伤口太轻,关心却太重。像一束炽热的光亮照进深渊,融化掉寒冰。落在心头,受宠若惊。

那就别放手吧。陆星泽。

心底有个声音这样说道。

“对了,刚刚你去浴室的时候,我看你军服里掉了这个,挺漂亮的。Omega送的?”颜衡想起什么,将一样东西拿到陆星泽面前。是一条很漂亮的项链。

陆星泽接过,眼底划过一抹黯淡的颜色:“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你母亲?”颜衡愣住。

当年陆星泽到颜衡家时,家里调查他背景的结果就是父母双亡,但在宴会上得知陆星泽是陆焕元帅的儿子后,颜衡还完全没去想过,陆星泽的母亲是什么人?

传闻中陆焕元帅一生未婚,难道真像司纪所猜的那样,陆星泽……是元帅私生子?

陆星泽能想象得出颜衡心中的疑惑,不等他问起,就主动解释:“陆焕元帅是我养父。”

“那你亲生父母……”

“我母亲已经过世了,只有父亲还活着。”

陆星泽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颜衡却留意到,和提到陆焕元帅时不同,陆星泽在提到自己亲生父母时,是没有笑过的,眼睛里也没有任何情绪。

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颜衡将急救药箱关上,欲言又止:“那个,我……”

“没事,”陆星泽看了他一眼,“都过去很多年了。”

“其实,我妈也很早就过世了。”颜衡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安慰他,只能拿自己举例子。

陆星泽微微一怔。尽管十一岁那年曾被送到颜家,他却从没听人提到过颜衡的母亲。

“那时候我爸在外面执行一个很特殊的任务,没来得及赶回来见她最后一面。之后我爸回来,就用受伤的理由退离了前线。”

陆星泽的心往下一沉:“十年前?”

“是啊。”颜衡有些奇怪。陆星泽怎么知道?

“……抱歉。”陆星泽神色暗淡了几分,语气竟有些沉重。

“有什么好抱歉的,跟你又没关系。”颜衡将急救箱放回柜子里,忽然想起来,刚刚看到那条项链的时候,上面似乎有一点血迹,唯一的一颗宝石也有损伤。

该不会是帮自己挡的时候……

颜衡心里咯噔一下,一抹愧意升上心头:“那上面的宝石……很值钱吧?”

“那是玫瑰火焰。”陆星泽将项链收了起来,并没有要他赔偿的意思。

玫瑰火焰,名字有些耳熟。印象中好像是无价之宝啊?

颜衡若有所思,轻轻敲着桌子,没再多问,却在低头拿起终端的时候给司纪发了条消息。

颜衡:「你那儿能弄到一种叫玫瑰火焰的宝石吗?」

司纪:「我去,那个可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