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烟烟拿走东西就带着阿透回去了。
黑瞎子看了一眼两个女孩的背影,拿着一瓶啤酒默默的跟了上去。
阿透的隔壁是一个摄影棚,事实上这个区住的人大多数都是搞艺术的,这里是一个艺术园区。
摄影棚有个巨大的窗户,黑瞎子拿了把椅子放在床下,坐了下去,这个位置可以让他清楚的观察到阿透的家里。
打开啤酒,黑瞎子给解雨臣打了电话。
“我现在就在她们身边,东西已经给粱烟烟了。”
“嗯”
“你想招揽阿透?她看起来没什么特殊还有点胆小。”
“那不是真实的她,她只是在伪装,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胆小,贪财的人,她和我们都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你很了解她?苗女和你说的?毕竟阿透其实算是苗女的人,苗女的人四舍五入也算是咱们的人了。”
解雨臣听到黑瞎子无耻的话笑了笑。
“你说也对,但不是苗女告诉我的,是屠癫。”
黑鞋子有点不爽的喝了口啤酒。
“如果你跟姓屠的合作,我以后就不接你的生意了。”
“我知道。”
解雨臣挂掉电话后,发现龙飘飘在看他,他有点疑惑的歪了歪头。
龙飘飘摸了摸光滑的下巴。
“总感觉不对劲啊,我的预感告诉我,这件事或许和屠癫有点关系,如果我把他弄死,你们解家会有什么损失么?”
解雨臣眯了眯漂亮的眼睛,认真的说。
“那我会代表解家感谢你的。”
龙飘飘撸了一下解雨臣毛茸茸的脑袋。
“我期待解家的谢礼。”
解雨臣心里暗暗想着,如果屠癫真死了,要不要把他葬在祖坟里。
另一边阿透和粱烟烟说自己除了找屠癫还在找另一个人,一个手段极其高明的整容的一声。
粱烟烟冷静的询问。
“你为什么找她?”
“因为两道伤疤。”
阿透曾经在自己的老师那听过京市有一个整容医生,她曾经为一个面部因为车祸完全损坏的人做过整容手术,那个人半张脸连肉带骨头都已经没有了,但那个医生用塑胶和钢材和患者自身臀部的肉,仅用二十场手术就将患者的面容恢复如初,甚至都看不出整容的痕迹。
这是关于这个医生的第一个传说。
第二个传说是,曾经有一个人重金希望有人能把自己的面容整成敦煌壁画上的佛像,第二个传说阿透没有见过相关材料,但是她曾将看见过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穿着敦煌的衣服,而他的脸是一张慈悲的佛像。
这些传说确实吸引着猎奇的阿透,但真正引起她高度注意的原因是她老师最后的一句话。
“这个医生之所以会成为整容医生,是因为她自己的皮肤曾经损毁过,她的身上有世界上最可怕的两道伤疤。”
而阿透曾经在自己的房间里发现过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照顾好我的皮肤,我早晚会取回来的”
阿透拥有灵敏的直觉,她的直觉在告诉她,她们或许是一个人。
粱烟烟挑了挑眉。
“这两道伤疤对你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我不想说,这是私事。”
粱烟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或许等我们足够熟悉后,你会告诉我的,现在我们该做一些正事了。”
说完她掏出了黑瞎子递给她的东西,那是一堆锡纸和一些金属漆。
“把这些锡纸铺在地上,在拿一些粉底液,我们得在身上做一些文章,才能更好的应对要发生的事。”
阿透把锡纸铺满地板,两个人把粉底液涂满了全身。
粱烟烟把金属漆递给了阿透。
“用它在我们身上画满图案,最好是密集一些。”
“为什么?”
“今晚一定会发生些什么,这些金属漆里有特殊的材料,可以保护我们。”
“画什么图案。”
“随你喜欢。”
“那就画梵高的星空吧。”
忙活了很久,阿透终于把两人都画完了。
阳光透过窗户打到粱烟烟的身上,地下的锡纸也折射出光芒,粱烟烟身上的金属漆变成了金色,恍惚中阿透觉得自己好像看到希腊的神祗。
阿透拿起自己的画板准备画一下,就在她刚打了个草稿时,粱烟烟突然站了起来,手指比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阿透此时也发现外面的太阳竟然完全消失了,整个天空迅速的黑了下去。
阿透放下画板走到门边心里暗想,要下雨了么?太阳怎么消失的这么快?
走到门口阿透发现外面已经完全黑了,黑暗中隐隐约约好像翻腾着什么雾气。
同时隔壁的黑瞎子正坐在椅子上,听着她放在阿透房间里的窃听器。
窃听器里的声音突然仿佛受到了什么磁场的影响,声音开始变得断断续续,最后黑瞎子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你听到猫叫了么?”
黑瞎子抬头看了一眼窗外。
“嗯,阳光依旧明媚。”
突然他看到阿透的窗里出现了一个黑影,这个黑影非常的长,只能姿势诡异的弯着腰看着窗外。
黑瞎子举起手里的啤酒,对着黑影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