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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阴 ℝоǔщЁищǔ.dЁ 十五

“她当然喜欢我了。你没长眼睛吗?小筠姐哪次不是在我旁边。你倒是不要脸地凑上去,可惜人家根本不稀罕……”

贺颂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几个箭步冲到贺滕面前,他还没反应过来,贺颂已经攥紧了从旁狠狠地挥了过来。

“啪。”

贺颂这一拳头实打实地捶在贺滕的脸上,贺滕躲闪不及,闷哼一声,沉闷地倒在地上。

不等贺滕坐起来,贺颂已经猩红着眼扑过去,揪着弟弟的衣领将其死死压在地上。

“你他妈再说一遍试试!”贺颂从未如此阴狠过,以往的清冷矜贵一扫而光,取而代之地是被彻底激怒的愤恨及不甘。

贺滕的忍耐也早就到了极限了,这么些天,他亲眼看着自己以前最敬重的亲人明目张胆地抢夺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多年的亲情压制着内心的恶意,持续发酵喷涌着,直至今日被全部点燃。

兄弟两个积压已久的矛盾在一瞬间全面爆发。

而阮醉筠就是那个导火索。

贺滕反手推开贺颂的压制,反扑上去和哥哥扭打在一起时,刚才被贺颂打那一拳的嘴角也丝丝缕缕地淌下血丝。

“我就是喜欢她,我就是喜欢她,我就是喜欢她!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要听?!凭什么你让我离她远点儿?!贺颂——,你他妈算什么东西?!”贺滕扯着嗓子嘶吼,一边奋力反击着贺颂,一边发泄似的辱骂出声。óцщηщц.d

贺颂在武力方面虽然稍逊于弟弟,但他这次俨然是动真格的,咬着牙发了狠地照人体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出手,看起来比他强壮的贺滕竟然也没讨到半点儿便宜。

天昏地暗,尘土飞扬的一场互殴。

等到兄弟两个都打够了,脱力般地瘫倒在地上时,双方早就不同程度的挂了彩。

都是衣衫不整地,领口被对方撕扯开来,头发蓬乱,脸上尽是青紫和血痕。

为了这人生初次的爱情,都拼了命地争着,抢着,对自己最亲的同胞兄弟连打带骂。

没有人胜利,好不狼狈。

贺颂坐起来,走之前还不忘踢贺滕一脚。

“走着瞧。”泛着血腥味地、咬牙切齿的这么一句宣战。

反正已经彻底撕破脸了,贺滕也懒得演什么兄友弟恭,他啐他一口,胸前剧烈起伏着:“嘁。”

……

阮醉筠听见门铃声时,有猜到门外是贺滕的,但她没想到的是,外头站的是个一脸伤的贺滕。

已经晚上快七点了,周莲夫妻俩吃了晚饭在小区附近散步。贺滕就在玄关抱住阮醉筠,小狗狗一样埋在她脖子里诉苦。

没说太多,也没提贺颂喜欢阮醉筠的事,怕她知道了多想,只说他们两个又吵架了,这次更严重,互殴了二十多分钟。

阮醉筠不知他们祸起萧墙是因为她,还疑惑着:中午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儿的,怎么在家一个下午就又闹翻了?

她也不好问,只能牵着贺滕的手给他进屋里来,好声好气宽慰两句。

电视上播着贺滕那场篮球联赛,也是机缘巧合吧,阮醉筠就听着电视的声儿帮贺滕涂药。

摄影将贺滕身上那种年轻男孩儿独有的野性和硬朗拍的淋漓尽致,虽然真人就活生生地坐在她旁边,阮醉筠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

贺滕也想不到自己吃完了亲哥的醋,还要吃自己的醋。他脸上挂着点儿不悦,抬手摸着阮醉筠的脸转了回来:“别看那个了,看我,我比较好看。”

阮醉筠憋不住想笑,然而下一秒就看见贺滕双手指骨凸起出泛红的擦痕——很明显是打架搞出来的,上次在篮球馆的旧伤还没好透,这下又迭了新伤。

毕竟是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小孩儿,心疼是难免的。阮醉筠握着贺滕双手的指尖抬起来,薄唇轻启,温软的微风吹过伤口,贺滕下意识缩了一下,然后兀自镇定着,又自觉地把手往前伸了伸。

——他受用极了,感觉伤口都不太疼了。

贺滕心里美滋滋地想着,眼里浓浓的依恋和沉迷。

本来挺温情的一刻,阮醉筠把自己代入到邻家淑女姐姐的角色里,看贺滕雏犬一样泛着水的目光,吹风的同时没忍住轻轻地亲了一下男孩儿的指骨。

贺滕当即身体微颤,下体丝丝缕缕窜起麻痒,然后一点一点胀疼起来。

他竟这样容易就硬了。

“小筠姐……”少年呼吸加重,藏在T恤下劲瘦有力的腰难耐地扭动两下,也平息不了腿间隆起的欲望。

阮醉筠就受不了贺滕跟她这样撒娇的唤,她看他红着脸凑过来,眼神露骨又涩然地盯着自己,心底酸软地一塌糊涂。

“要亲吗?”她说话老是温温柔柔的,毫无攻击力,但总能最大限度地勾起别人的好感,如今也是凭这副样子,不知不觉间吸走了他贺家两个孩子的魂儿。

“要!”贺滕一下子兴奋起来。

阮醉筠摸摸贺滕的头发,这就算默许了——贺滕急不可耐地低头印上她的嘴唇,试探着舔了舔。

阮醉筠适时地回应,藕臂柔若无骨地攀上贺滕的脖子——贺滕这就有点儿神志不清了,顾不上脸上的伤,好像身上所有的感官都被阮醉筠包裹着,她的味道,她嘴唇和手臂皮肤的触感,他们纠缠在一起,贺滕的呼吸急促起来。

阮醉筠笑了一声,很轻。“很舒服?”

贺滕眼里的痴迷和柔情多的快要溢出来,微微迷离着,在接吻的间隙吞着口水回应姐姐:“……舒服啊,很舒服……”

坦诚的小孩子有糖吃。贺滕深谙其意。

阮醉筠被贺滕抱的很紧,也因此她能清晰看见眼前这张棱角分明的脸上蓬勃满溢的情欲,混杂着额头的细汗,以及贺滕裆下不容忽视的撑起。

她忽然很想摸摸。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贺滕只觉身下被握住,无措过去,是熟悉又陌生的快感再度袭来。

“小筠姐……”

他受不了了,她竟然主动上手。

这么一个漂亮的,浑身风情的女人,他爱的要死的姐姐,一脸纯然地去摸他身上最肮脏的生殖器。

何其下流。

“唔……”贺滕被这个念头刺激到,似痛苦似欢愉地呻吟一声,下半身被顶起的宽松短裤的前端已经隐隐被氤湿了。

气氛开始灼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