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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饥渴症【ABO】 第1章 第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名字是颜子尧(yao)沈怿(yi)【怿,有高兴的意思】

自己很喜欢的一个设定,小洁癖腹黑狼狗,信息素取了gui一款香水的配料,加在一起很好闻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多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西江月》

这是沈怿回来杭州的第二天,可是感觉对这个许久不见的城市格外熟悉,车窗外的景色一寸一寸地划过,他们的车开过银泰中心最繁华的那条路段,然后消失在夜色里。

助理一边开着车一边回头小声地唤了句,“先生?”

沈怿隐埋在阴影里的脸微微抬起,眉头轻皱,“嗯”了一声。

助理这才继续说:“先生,明天下午五点的宴会,家里的几位长辈都在,您要不要……”助理不太敢再说下去,身后这位沈先生其实才刚二十岁的年龄,却已经坐上了沈家公司里最中心的位置,这几年大家对他的评价除了羡慕更多的是觉得他性情古怪,甚至管家还在公司里听到过大家议论他取向的问题。

沈怿不动声色地偏了偏头,解开了发带,乌黑润泽的头发就这样披散在他的肩膀上,比那些洗发广告上的还要丝润一些。沈怿的头发已经长到腰际了,放在一个男人身上,确实是有些奇怪。

他眉眼生的极其好看,天生带着清冷又素雅的气质,每每出入那些俗气又富贵的场合,他就像是行走在一群芍药似的贵妇间的一朵栀子花。

对于omega来说,后颈这个位置格外敏感又重要,沈怿本就洁癖不喜人碰,尤其还对理发这件事有严重的抗拒,这几年一直在国外无人监督,也就放任自己的头发越长越长。

“先生,您……”助理见沈怿一直没说话,又小声问了句。

沈怿打开手机,看了看居住的酒店附近的场所,指尖在滑到地图上的一个名字时轻微地一跳,“西江月……”他小声地念出口,没等助理问便道,“去酒店附近的一家叫西江月的理发店。”

“好的。”

快要开到时沈怿低头看了眼手表,“11:35……”

助理心领神会,“先生,这个时间理发店可能关门了,不然还是我给您找一位造型师明天早上来帮您理发吧。”

“不用,要是关门了,明天便这样去吧,无所谓。”沈怿固执地说,这个店铺的名字有些吸引他,至于剪头发,他并不想,与其让一个面脸奉承谄媚的造型师摸着自己的脑袋,还不如去一家感兴趣的店新鲜体验一番。

店外摆着两棵栀子花盆栽,空气里都是和沈怿信息素一样的味道,沈怿微微怔愣了下,下了车。

是一家装修的很中式复古的理发店,牌匾是一块原木上面洋洋洒洒的毛笔字写着“西江月”。

意料之外,这家店还亮着温暖的光,店里空无一人,像是特地等着沈怿的到来一样。

“先生,请。”管家替沈怿推开了门,店里是扑面而来的热气里是洗发水和栀子花的味道。

前台的omega接待小娜见到来的是位长发少年,愣了一下,然后迎上去笑着脸说:“先生您好,请问是要剪发吗?”

沈怿点点头,“嗯。”

助理警觉地问:“请问理发师是omega还是alpha?”助理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出于对沈怿的担心于是问了一句。

“啊,理发师在楼上,是alpha,今天店里就剩这一位理发师了。”小娜说。

“先生,可以吗?”助理问。

沈怿点点头,“嗯,可以。”

小娜立刻扬起笑脸,“先生这边请,嗷,我是beta您不用担心。”小娜把沈怿迎进楼上右侧屏风后面,等沈怿躺好后,走下楼问助理,“请问还有什么其他要求吗?”

“我们先生有些洁癖,不太喜欢被碰后颈,如果他身体出现不适状态请立刻叫我。”

“好的好的。”小娜连声点头。

屏风内。

沈怿周车劳顿一天本就有些累,躺椅的靠枕让他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昏暗的灯光里,他感觉到有人走近了,他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还以为是刚刚楼下那个活泼的小接待。

那人没着急坐下,漫不经心地从旁边的机器里找来了热毛巾,敷在沈怿的眼睛上,沈怿轻微一颤。

他好像感觉到一样,说:“我听小娜说,您些洁癖,这毛巾都是消毒过的,您放心。”

磁性而微微沙哑的声音,沈怿听到又是一愣,随后冷静下来说:“好。”

“不介意我点个熏香吧?”

“不介意。”沈怿很快就闻到了一股好闻又安神的香味,他闻不出这是什么味道,只是觉得好闻。

热水很快打湿了他的头发,那人的手带着温度穿过发丝,轻声问:“烫吗?”

“刚好。”

“嗯。”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洗着头发,沈怿很开心这人没有多嘴多舌地上来攀谈,他放松地躺着,疲惫感一点一点涌上来。

洗到耳侧鬓角时沈怿感觉到对方轻轻地带过发丝避开耳朵,还在太阳穴按揉了几下,他觉得对方很细心,于是难得地张口主动问:“怎么称呼?”

“颜子尧。”

还是不多言,沈怿默默在心里念了两遍这个名字,觉得有些拗口,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您呢?”颜子尧问,手上的泡沫已经揉到了后脑勺,不轻不重地按摩着。

“沈怿。”

颜子尧从鼻子里轻哼出一个笑,说:“怿,高兴。”

沈怿也笑了,不知不觉间已经洗好了头发,颜子尧拿开了沈怿脸上的毛巾,换了一块新的毛巾裹起他的长发。沈怿这才睁开眼睛,颜子尧正好在凑近围他的头发,鼻尖离得很近,沈怿就这样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一时间愣了神。

这人长得好俊朗。

如果说沈怿是花,那颜子尧更像是木,像是山峰上挺拔屹立的木,雄峰屹立于连绵而朝,万顷苍翠。

颜子尧扶着他起身,把他送到了椅子上,不徐不慢地问,“想剪什么发型?”手轻轻地在沈怿脖子处围了围,沈怿习惯性地颤了一下。

“剪短就好,明天要去宴会,正式一点。”沈怿说。

“好。”说罢拿开了毛巾,长发就这样柔软地披散下来,颜子尧不自觉地拿起一缕,在指尖绕了绕,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