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苏莫若之后,阙茗儿是这些人里最霸气外露的一个,满身匪气,却因为她甜美的外表而蒙骗了世人的眼睛,只要她不想让人看出她的本性,就没有一个人知道,她阙茗儿,实则才是个悍妞儿,标准的,一等一的悍妞儿。
在场的这些人里,却都是知道阙茗儿的性格的,虽然也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父母,但是镇上的人都有眼睛,逢年过节,去阙茗儿家的人,还是有一些的,特别是一对中年夫妇,气质出众,还有司机给开车回来,所以尽管阙茗儿从小只跟着外婆生活在这里,却也无人敢小视她们一家分毫,在这个圈子里,她的性子,也是继苏莫若之后,最让人接受的人。
一般苏莫若不在,大家基本上就以她马是瞻。而阙茗儿的这些话,他们都很清楚,不是在说气话,而是她真的可以做到,还记得小时候,有好多人的父母,都中过阙茗儿的招儿,不过都是在暗地里,无人知道,但他们清楚,所以记忆犹新。
其中一个年纪十七岁左右的男孩儿看着阙茗儿,连忙摇头,“茗儿你别生气,我马上出去让我妈闭嘴。”
“对啊茗儿,别当真。”
看着面前凶巴巴的阙茗儿,浑身此刻都散着一股子匪气,让一些人不敢轻易靠近,但是苏莫若看着却觉得分外舒爽,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茗儿,别把事情闹大了。”
大小就听苏莫若的话,现在大姐头话了,阙茗儿也立马闭上了嘴吧。可是这阙茗儿闭嘴了,外面的声响却是越闹越大,敲门声震耳欲聋,听着那声音,就感觉那门的寿命,即将终止。
“砰”的一声,这个想法才刚在苏莫若心中出现,耳边就听到砰的一声,随即轰隆,大门便让人这么给砸坏,直挺挺的倒在了堂屋内。
一群人蜂拥而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一幕。
因为将别人家的门给敲坏了,几个妇女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不自在,但很快便消散无形。
“我说苏莫若,你是不是还死性不改,没事儿就骗着我们家儿子来你这边,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呢?”其中一个肤色泛黄,五官还算能看,年纪大概在三十多岁的女人不问任何原因,一上来就将自己的儿子扯回自己身边,随后便伸出手指着苏莫若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
那少年见到自己的母亲竟然这样,也是涨红了脸,猛地甩开母亲的手就大吼道:“妈你胡说什么呢,我们过来找老大的,不是她让我们过来的。”“军子,老娘真想知道你脑袋里长的是不是一把草,这样没爹没娘的野丫头,有什么值得交的。”说着不顾儿子的反应,又转头指着苏莫若,“你什么德性我们都清楚,我不说,你明白,我不喜欢你跟我儿子在一起,以后如果我儿子也学到你那些坏习惯咋个办?”
“就是,丽英你给老娘过来。”另外一个母亲也伸出手,满面凶悍的将女儿拉到了身边,虽然没有前面一个人说的多,但是她那眼神,也足够刺伤一个人,而如果眼神能够杀人,苏莫若猜想,恐怕她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嘈杂,但是她却脑袋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楚这些人具体在说些什么,只能看见她们每个人的嘴巴,如机关枪放炮子儿一样。
“草,你们有完没完,说了这么多,给人家说话的机会了吗?”孔一辉忍无可忍,对着人群就爆了出来。阙茗儿听见孔一辉吼了出来,难得没有再跟他针锋相对,而是站在了同一阵线上,前所未有的默契,“就是,明明就是我们过来找的若若姐,她本来都不见我们,我们来了好多次,她是看我们在外面晒着,担心我们,才放我们进来的,难道一个人犯了一次错,她就应该被误会一百次,甚至一辈子吗?”
在这个镇上生活了这么久,阙茗儿明白了一个很深刻的道理,那就是跟这些悍妇相对,只有两种方法可以压住她们,一,就是强强对峙,那话塞对方;不行就用第二种,暗地搞事儿。
没办法,跟这些人相处,她必须做小人,如果明里做这些事儿,让这些人知道了,恐怕得撒泼赖皮到你身边十天半月甚至更久,赔的东西不算,还得饱受心理折磨,在这个地方,跟这些人相对,别想着做真小人。
大家对阙茗儿都还是没有什么坏印象的,可是今天却突然听到阙茗儿帮着苏莫若说话,而且,那样子仿佛换了一个人。
孔一辉就不说了,那是因为人家本身就那性格,家世好,父母年轻有前途,听说升到市里面,就是最近这一个月的事儿了,让这么一吼,她们还真的只能忍下来,不敢放肆。
嘲讽的看了这些人一眼,看到周围一双双担忧的眼睛,她深呼吸一口,声音平复镇定,“你们认为的我是什么样子,我不予给自己置评,但是鉴于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我对你们的感觉:完全没有教养可言。”“野丫头,你说什么呢?你有什么资格说家教,爹不疼娘不爱,打小就让他们给抛弃的野丫头,要不是柳琴那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她傻,否则怎么会劳苦一辈子养着你这个祸害……”叫嚣最厉害的中年女人不依了,瞪圆了眼睛就要朝着苏莫若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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