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城主太过谦了,我哪能讨厌城主。”顶着殿下冰凉的眼神,她欲哭无泪。
宋知岁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轻笑了下,转向温延,软糯道:“夫君,既然姐姐身体不好,那岁岁做主,请大夫来为姐姐调理身体如何?”
小姑娘每叫一声‘夫君’,温延的心就跟着颤一下,墨色瞳内似有骇浪翻滚,喉结滚动了一下。
半响,应了声:“好。”
宋知岁弯着的眸中极快闪过一丝暗色,站起身来,还扶了一把芊芊。
“阿元,去请大夫来。”
“是。”
大夫还未来时,几人各自重新落座,宋知岁与温延坐在主座,芊芊安分的坐在侧位,垂着脑袋一声不吭,甚至想把自己埋起来。
宋知岁慢悠悠的剥开手上的橘子,脑中思绪万千。
对于芊芊的印象她一直停留在阿元的那几句娇弱无力,为爱跳河寻死,整天郁郁寡欢。
以至于让她把芊芊和娇弱小白花放一块,今日见着了,离想象也差太远,而且这体格能弱到哪里去?比她高了一个头不说,胸也是大的离谱。
最奇怪的还是温延对芊芊的态度,她没谈过恋爱,但这两人看着也不像是芳心暗许,爱的死去活来的人。
一团麻绳乱的一塌糊涂。
宋知岁撇了眼身边神情冷漠的男人,分了一半橘子给他,好奇道:“你和芊芊是几岁认识的?”
“不记得了。”
将那一半橘子放入口中,酸的他眉头微皱,良久才在小姑娘怀疑的下,回道:“只记得天很冷,第一次翻墙,墙外角下遇见的。”
若是他直接说年岁,她反而不信,对于小时候的事情,很少有人能记得清楚,特别是在年纪这一块。
果然小姑娘点了点头,转回了脑袋,把另一半的橘子也塞给了他。
府内有固定的大夫,所以阿元带着人回来的很快。
“见过城主,见过姑爷,芊姨娘。”
宋知岁摆了摆手:“芊姨娘身体不大好,麻烦大夫仔细瞧一瞧。”
“城主客气。”大夫拱手作礼。
将药箱放在一旁,取出垫子和薄手帕盖在芊芊的手腕上才开始把脉,宋知岁观察着大夫的神色,却见他始终愁眉不展。
不禁问:“是有什么大问题吗?”
大夫摇头,又细细的把了一阵后,才收回手,道:“是体弱之状,先前染上风寒还未痊愈,往后只要好好调理便能恢复。”
“芊芊多谢大夫。”见状,芊芊用她那细嗲的嗓音道谢。
宋知岁眉目微簇,很快便笑道:“夫君,你照顾芊芊,我送送大夫。”
没等温延点头,她便已起身,作势要送大夫。
大夫推拒了两下顺着她往外走。
路上宋知岁面色冷淡,声音压的极低:“只是体弱?”
大夫微垂首:“芊姨娘的脉象有些奇怪,分明是虚脉,脉象鼓动无力,可实际气血很足,自相矛盾,若硬要说确实是体弱。”
“多谢。”她颔首,转而又好奇的问:“对了,她这身子好生养吗?”
“……这要看调理后。”
……
宋知岁送走大夫后,原地思考了好一阵,始终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回前厅后,芊芊已经走了,只留温延一人还在原位上坐着。
她眨了眨眼:“芊芊回去了?”
“嗯。”
“你怎么不陪她一起?”说着拿起果盘里的另一个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