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岁:我信你个鬼。
他们回到雅间的时候,菜已经上齐,就连赔偿的银子也已经放置在一边。
宋知岁默不作声的把银子全收进了怀里,笑眯了眼。
——
夜幕降临,橙色的圆月半悬,周围点缀着繁星,闪烁着微光,夏蝉鸣响,蛙声齐叫。
大伯的院内灯火通明。
宋知岁坐在软塌上抱着一小碗沙冰,上面撒了豆沙和蜂蜜,在夏日十分解热。
边吃着边弯着眉眼看着大伯:“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宋晓镇面容严肃:“不行,我是不会不同意的,你趁早打消这个主意。”
宋知岁嘟嘴:“又能开枝散叶,还能成全温延,美事一桩有何不可?”
下午他们从内城回来后,温延就去协助二伯处理事务,正好阿元把关于芊芊的消息打听完善了。
据说两人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但芊芊的身世不如温延,甚至可以说温府压根看不上芊芊,自然也不会同意这两人的婚事。
但两人早已芳心暗许,听说温延入赘城主府的时候,芊芊绝望之下跳了河。
被路过的人救起,现在还半死不活的。
一心寻死。
宋知岁听完之后惊呆了,怪不得新婚夜的时候,温延说她棒打鸳鸯,这差点都快生死相隔了。
宋晓镇眉头皱的死紧,都能夹死苍蝇:“开枝散叶,开的也是宋家的枝,开他温家的算什么?”
小姑娘回过神来,将手上冰凉的碗放在桌上,往前凑了凑,一脸真诚:“可温延已经入赘了,生是我们宋家的人,死是宋家的鬼,怎么开枝都是宋家的。”
宋晓镇“……???”
是这个理吗?
见着大伯面色有所松动,她乘胜追击:“再说生孩子多疼呀,要是那个芊芊真能生下一儿半女的,过继到我身下也是一件好事。”
“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门被从外头推开,听了一耳朵的二伯抬腿走进。
宋知岁仰头看着满脸笑意的二伯,弯眼笑道:“那二伯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宋晓宇宠溺的轻敲了下她的头顶,揶揄道:“若是温延因此冷落你,你就没一点担心?”
那更好,她更自由。
笑容也越发大了起来,杏眼弯似月牙:“我相信温延不会的。”
顿了下,怕他们还是不同意,补充道:“一来,温延也就不会再惦记芊芊,心总是在外飘着,二来正好可以当做收拢他心的一条链子,让他更愿意死心塌地的留在城主府。”
二伯看着小姑娘,打趣道:“照你这么说一举两得,既能拢人心,还能帮你生子。”
宋知岁点头如捣蒜:“对呀对呀。”
“不行,我不同意。”宋晓镇依旧坚持自己的态度。
宋晓宇撇了他一眼,没理他,对她说:“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就照着你想的去做,正好可以测一测温延的心。”
顿了下,话语中徒然充斥着冷意:“若是他真因此出了异心,那便也不用留了,二伯帮你找个更好的。”
宋知岁后脖颈一凉,缩了缩脑袋,呐呐道:“倒,倒也不用再找……”
“天色不早了,回院子吧,这件事,我允了。”二伯拍了拍她的肩膀。
“哦哦,大伯晚安,二伯晚安。”话毕,拎起碗就跑。
二伯严肃起来可比大伯可怕多了,而且二伯是真的说到做到,若温延真出了异心,那估摸着他和芊芊都得人头落地。
啧,要不提醒他一下约定?
恩爱夫妻可不能忘啊。
宋知岁走后,宋晓镇不满的质问他:“没听到我说不行?”
宋晓宇看着小姑娘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转回身挑了挑眉:“你见我什么时候听过你的。”
宋晓镇:“……???”
仔细回想一下,还真是。
无奈道:“罢了,我去前院练武。”
宋晓宇无语的看着这个同胞兄弟:“你就不能看点书?”
他震惊:“看书?还不如练武。”
宋晓宇:“……”脑子不好是有原因的。
另一边。
宋知岁一路小跑回了院子,气喘吁吁的喝了好口水,呼吸才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