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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小少爷被欺负后变乖了 搬出去

陳橘拿着卡片在单元楼底下站了几分钟,把卡片塞回口袋,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出租屋里乱糟糟的,被子还是掀开的状态,那天早上买的馒头,还留在桌子上,已经硬邦邦的,不能吃了。

陳橘把桌子擦干净后,才把装手套的袋子放上去,看着那个硬邦邦的馒头,他舍不得扔,早上回来,用热水泡一下应该可以吃。

把屋子里收拾了一番,定好闹钟,他就去床上睡觉了。

“好,今天就到这里,大家下班回去休息吧,今天可以调休一天。”江舟一句话,下面的人纷纷松了口气,谁能知道本来要结束的项目突发意外,所有人忙了一夜,终于在早上完成。

大家托着疲惫的身体挨个道别,三两成群的从大会议室里离开,刘秘书是最后一个走的,他收拾桌子上的文件时,被江舟叫住了。

“昨晚,他回去了吗?”江舟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养神,一夜的忙碌,下巴冒了一层青涩的胡渣。

“嗯,我把陈先生送到楼下,密码卡也给他了。”刘秘书一下就知道江舟说的是谁。

“嗯,你也回去休息吧,车钥匙给我就行。”江舟说。

刘秘书把钥匙放到桌子上,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才离开,空荡的会议室里只剩下江舟一人。

他睁开眼睛,看了一下腕表,才六点钟。于是扯开领带,站起身,走到旁边的沙发躺下,简单用大衣盖住腹部。

这几年江舟的睡眠一直很浅,很少有睡过一个整夜,只是睡了一个半小时,他就醒了。

又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他坐起身套上大衣,拿上车钥匙,去了地下车库。

路上,经过几个早餐摊子,热豆浆的香气和包子蒸腾出的白雾飘散过来,江舟停下车子,走了过去。

咔哒一声,门开了,江舟拎着早点走进来,客厅里没有人,都已经八点了,按理说,男人应该起来了。

换鞋子时,看到鞋柜里整齐摆放的两双拖鞋,江舟停下动作,眉头皱起。

这下,他没有换拖鞋,径直走到卧室,果然,卧室里被子叠地整齐,没有陳橘的身影。

从酒吧回来才睡两个小时,闹钟又响了,陳橘按掉闹钟,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

没生病前,这样两班倒虽然累,但还可以忍受,现在却异常疲惫,浑身酸软,脑袋里像是有一根筋绷着。

勉强缓过劲,陳橘从床上坐起来,慢吞吞穿好衣服,眼睛闭着走到洗手台,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拿了一个碗口大的铁瓷杯子放到桌子上,把硬邦邦的馒头掰开几块放进去,又倒了大半杯热水。

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一直干涩的眼睛终于感到舒服一些,馒头泡上热水软是软了,但是口感一点不好,勉强可以咽下去。

正在吃着,忽然门外响起脚步声,随后斑驳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陳橘抬起头,看见站在门口的男人,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是江舟,他怎么来了?

在陳橘发愣的空档,江舟把屋子里的情况看了一遍,最后视线停留在桌子上冒着热气的铁瓷杯子上,里面的东西虽然被撕了好几块,还是能一眼看出是馒头。

“你早上就吃这个?”江舟开口,说完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冷下脸。

陳橘连忙站起来,手里的筷子没来得及放下,局促地看着江舟,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来了?”

“为什么不去那里住?刘秘书昨晚不是送你过去了?”江舟走进来,往屋子里一站,出租屋在他高大的身影衬托下愈发窄小。

强大的压迫感让陳橘不由紧张起来,他低下脑袋,盯着桌子上冒着热气的铁瓷杯子,小声回答:“我有住的地方。”

“就这样也能叫住的地方?连转身都觉得挤。”江舟语气中压抑着怒火。

听到这句话,陳橘攥紧手里筷子,抬起头,迎上江舟的目光,抿唇道:“这里,是很小,但我觉得很好,就够了。”

江舟看着陳橘,男人的眼睛里难得除了胆怯多些别的东西,他眯了眯眸子,冷冷道:“搬出去,我不说第二次。”

眼眶的热意上涌,陳橘抿紧嘴巴,不再看江舟,闷闷地坐下,继续吃自己的开水泡馒头。

见陳橘这幅不理人的态度,江舟皱起眉头,把手里的袋子扔到桌子上,道:“那种东西别吃了,把这个吃完。”

陳橘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埋头继续往嘴里塞馒头,好像没有听见江舟的话。

“啧,装听不见?”江舟不由分说地抓过铁瓷杯,没想到陳橘的力气也不小,紧紧捧着铁瓷杯不让江舟拿走。

“我喜欢吃这个。”陳橘低着头,闷声道。

“松开。”江舟眯起眼睛,声音像是透着冰渣子一般,陳橘僵持了几秒,还是松开了手。

他害怕江舟会揍自己。

江舟走到水池边,把水和馒头混合物倒了,热气夹杂着馒头的气味涌上来,酸涩的气味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男人一直吃的都是这种东西?难怪总是一副营养不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吃完把东西收拾收拾,搬我那里去。”江舟放下铁瓷杯子,转过身,抱着胳膊看向陳橘。

陳橘的眼眶红了,他慌忙低下头,不想让江舟看见。

“我已经交了租金,不能搬的。”他低下头说。

“多少钱?我给你,一万够不够?”江舟说,他走到陳橘面前,俯下身子,伸手捏住男人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看向自己,果然,男人的鼻头和眼眶都是红的,但江舟没有因此而收回接下来的话,“陳橘,你是觉得这样,我就会可怜你?”

“我没有!”陳橘慌忙说,眼里已经有了水光。

“没有就给我收拾东西搬出去,”江舟松开手,目光冷冽,“我不想每次找你,还要到这种地方来。”

陳橘低着头,攥紧手心,胸口上下起伏着,片刻后,他压下了涌上眼眶的酸意,从喉咙里发出低弱不可闻的声音:“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