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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听说七年级里就剩你还是单身狗 第四十章 动荡之夜后的宁静(END1-27)

“我……逃出来了……

必须提醒……必须告诉……

我要见邓布利多……都怪我……

都怪我……伯莎……死了……

都怪我……我儿子……

都怪我……告诉邓布利多……

哈利波特……黑魔头……强壮起来了……哈利波特……”

就在这时,克劳奇先生的眼睛不再乱转了。

他的脸上突然出现出现了血色,活像是一个刚刚吸饱了血、并为此感到心满意足的苍老吸血鬼。

克劳奇先生向后站直了身体——他的手不再紧紧掐着我的肩膀,而且无力地从我身体两侧滑了下去。

“晚上好,夏王,”他突然精神抖擞的对我说,“我听那只家养小精灵说你有些问题想要问我。”

这太不对劲了。

我更愿意相信刚刚那个疯疯癫癫的克劳奇才是克劳奇先生本人。

与此同时,此刻的乔治依然没有带着邓布利多赶到四楼走廊。

从礼堂赶到四楼只是一段三分钟不到的路程,而现在已经过去了很多个三分钟。

在我最惊疑不定的时候,一个缥缈的声音突然在我脑子里开口说话了。

【回答他。】

我清楚地明白这个声音不属于我的意志,但我仍然按照它所说的照做了。

“是的,克劳奇先生,我是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

我直视着克劳奇先生的目光,冷静地应答道。

“不如我们去那间空教室里坐着聊吧,”克劳奇先生随手指了一下他身后的门,“我有点累了,最近腿脚也不是很好。”

【去打开那扇门,走进去。】

我顺从地缓慢朝着那扇门走了过去。

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木门,却在我把手搭在把手上时,感到了千斤一般的重量。

此刻在这扇门后站着的,一定就是控制克劳奇先生的罪魁祸首。

绝对没有错。

是夺魂咒。

有人对克劳奇先生使用了夺魂咒。

而他现在想要通过杀害我让这一切都成为一个秘密。

他用了同样的方法试图控制我,但不知为什么,他的夺魂咒没有对我起到作用。

为了稳住他,我必须先配合他的行动。

闪闪……克劳奇……黑魔头……哈利波特……神秘人……食死徒……

在短短几步路的路程中,一些不成文的词汇在我的脑袋里胡乱漂浮着,最后,在我即将打开那扇门的刹那,我脑海里的画面莫名定格在了母亲的笑脸上。

对不起,妈妈。

我好像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引火上身了。

就在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我迅速选择了蹲下。

昏暗的视野中,我清楚地用余光看见一道绿光从我头顶飞过。

眼见不可饶恕咒没有能够将我直接杀死,那只握着魔杖的手再次朝下对准了我。

不过,他站得离门很近。

我狠狠将木门朝我的方向重新拉上,并清晰地听见了从门缝里传来的一声男性惨叫。

“杀人啦——”

不等我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另一声男性的尖叫就从我身后响起。

是皮皮鬼。

他乳白色的身体漂浮在半空中,五官扭曲在了一起,眼睛狠狠地瞪着我。

“城堡里的学生——杀人啦——”

他一路这样喊叫着,直到珍珠白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

尽管如此,我还是能听见他越来越遥远的声音。

那只被我用门狠狠夹住的手飞快地趁我分神的空隙抽了回去,里面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窗户被粗暴踹开的一声巨响——

那个试图杀死我的人已经逃走了。

至于为什么皮皮鬼会冲着我大喊大叫?

原因很简单。

克劳奇先生死了,就死在我的面前——

被我躲过的那道索命咒,击中了我身后被夺魂咒控制的克劳奇先生身上。

凶手无论如何都要杀死我们中的一个。

我跌坐在地上,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乔治始终未能回来,皮皮鬼的尖叫声却迅速带回了援兵。

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多的人匆匆顺着大楼梯赶到了这条走廊:有刚好路过听见皮皮鬼叫声的级长,有闻讯赶来的教授,还有邓布利多校长——他跑在所有人的最前面,成为了第一个见到巴蒂克劳奇先生的尸体的活人见证者(皮皮鬼只是一个幽灵)。

“哦我的老天爷啊……”

麦格教授紧跟在邓布利多校长身后来到了这条走廊,跑得帽子都歪了。

她的视线刚落到克劳奇的尸体上,嘴中就没忍住发出了一声音量极小的惊叫。

“梅林在上,夏王,你没事吧?”

斯普劳特教授挤过人群,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克劳奇先生的尸体就在我的面前,她不可避免地同他死不瞑目般的眼神对上了一瞬。

斯普劳特教授看起来简直要昏过去了,但她仍然用大得离谱的力气让我重新站了起来。

今晚发生的事几乎让我不可避免地开始疑神疑鬼——我很快就注意到,在大家差不多都站定在我面前之后,穆迪教授才姗姗来迟。

有可能是因为他那条不好使的假腿,但我想,这其中的原因可能要更复杂些。

“看样子今晚一共有两个学生受到了袭击,”穆迪教授费力地用假腿快步走到了我身边,他那只滴溜溜转的眼睛在我和邓布利多校长直接疯狂的转,“那个韦斯莱家的孩子没事,我已经让他醒过来了,阿不思,其他的扫帚间我也检查过了,今晚没有第二个被关起来的学生。”

很好,现在乔治没能叫来邓布利多校长的原因被我找到了——他被凶手击昏后拖进了一个扫帚间里,能够看穿障碍物的魔眼发现了它。

我该感谢梅林凶手留了他一条命吗?

“谢谢你,阿拉斯托,”邓布利多校长的目光终于从克劳奇先生的尸体上离开了,“虽然很遗憾,各位,我必须中止今晚的舞会。级长们在负责将各自学院的学生们送回宿舍以后,将和教授们一起肩负起夜间巡逻的责任。同时,为了保证外国友人们的安全,我们要确保他们的老师和学生都回到马车和大船上去。”

校长先生的蓝色眼睛闪烁着锋利的光芒,它逐一扫过众人惊疑不定的脸,最后,他把目光投向了人群中的一个人。

“那么,巴蒂克劳奇的死亡将由魔法部专门人员接管处理。”

魔法体育司司长米歇尔格林先生接受到邓布利多校长的暗示,突然在人群中开口说道,一下子将所有人都目光吸引了过去,“他的助手呢?我记得今晚珀西韦斯莱也有出席活动。”

“舞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那位韦斯莱先生就先行回去处理工作了,司长先生。”

斯内普教授垂着眼睛,用毫无感情的语调说道。

格林先生点了点头,目光同我对上了片刻——我注意到他对我用一种几乎难以察觉的轻微幅度点了点头,然后才转身从人群中离开。

我忍不住产生了一个奇怪的疑问。

在场的人当中,似乎没有一个人认为克劳奇先生是我杀的。

在人群散去之时,我被麦格教授送到了校长办公室。

那个巨大的、丑陋的石像在麦格教授念出口令后很快就开放了前往校长室的道路,但可惜的是,我的脑子里始终很乱,什么也没能听进去。

“校长先生处理完其余事务之后马上就会回来找你,”她担忧地看着我的脸,“也许……也许你可以在他回来之前擦擦脸?”

擦脸?

我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校长办公室里有很多亮晶晶的东西,包括镜子。

我走到了其中一面镜子前,头一次在经历了今晚这样那样的事情之后看见了自己的脸。

镜子中的我脸色惨白,由泪水冲刷出的黑色、棕色泪痕遍布在我的脸上,让我的脸看上去就像一张像被踢翻了的颜料桶毁得不成样子了的画布——尽管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很久,足够让我的精神稳定下来,但我的瞳孔仍在惊疑得不住地颤抖。

近在咫尺的杀机,无法挽回的失去——今晚所经历的一切让我再也忍不住胸口中的悲愤,崩溃地在校长办公室大哭出声。

……

麦格教授看着哭泣的夏王,自己也忍不住哽咽了一下——如果这个时候的夏王能够冷静下来去观察前者的表情,她大概会惊讶自己从未发现过麦格教授也是这样一个容易动感情的女性。

但不是现在。

夏王今晚所承受的已经够多了——她分不出哪怕一丝的心绪再去像往常一样观察周围的事物了。

麦格教授变出了一条热毛巾,在紧紧搂住夏王肩膀的同时,把它敷在了她的脸上。

“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孩子,然后勇敢的面对它……面对死亡。”

……

“听米勒娃说你在我的办公室痛快地哭了一场?希望那对你有些帮助,毕竟今晚对于我们很多人而言都将会是一个艰难之夜,特别是,尤其是……王小姐你。”

邓布利多校长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他桌案前的一张椅子里面,怀里抱着麦格教授从厨房替我叫来的一大杯热气腾腾的奶茶。

见我对他的话没有太大反应(除了露出一个苦笑之外),他拉过桌案尽头的一个铁盆,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糖纸,还有几个活蹦乱跳的姜饼人。

“也许在我们谈话开始之前,你需要来一个——我推荐你这些姜饼人,它们的味道好极了,最近我总是因为不小心吃得太多而不得不放弃晚饭。”

邓布利多校长冲我温和地眨了眨眼睛。

“谢谢您。”

我捏起了其中一个冲我不停招手的姜饼小人,第一口就咬掉了它的脑袋,随后又用两口解决了它剩下的身体部分。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在我把它咽下去的瞬间,一股热流立刻涌上了我的四肢,让我疲惫不堪的身躯重新充满了力气。

也许是注意到了我惊讶的表情,正在擦眼镜的邓布利多校长发出了一声轻笑。

“这些姜饼人的成分跟蜂蜜公爵的巧克力相近,吃了都能够让人迅速恢复精神。”

他耐心地对我解释道,一边把眼镜重新架回了鼻梁上。

“我想你已经准备好了。”

“……我想是的,校长先生。”

我长舒了一口气。

一开始,我的语言组织能力还没有完全回到平日里的水平——我说话颠三倒四,经常不得不重复同样意思的话语来进行解释与补充。

但邓布利多校长始终用鼓励的经常眼神看着我,耐心地等我说下去,而且会在恰到好处的时候提醒我有哪些地方说的不够明确。

我把我能够想到的、注意到过的,全部都告诉了校长先生。

这其中包括我如何因为穆迪教授的激将法而阴差阳错地与塞德里克走到了一起(一方面是为了证明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对塞德里克有一定了解,另一方面是为了引出接下来所说的穆迪教授的“可疑之处”)、第一个项目期间我所注意到的克劳奇先生的异常、与卢娜的对话、三个斯莱特林一年级所遭受到的来自穆迪教授的“威胁”,今天晚上塞德里克的异常,以及我今晚最害怕回忆、却也记得最清楚的部分。

克劳奇先生是如何在我面前被一个蒙面人杀死的。

听完这一切后,邓布利多校长向后仰倒在了自己的椅子里面,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我不敢随意出声打断他的思绪,所以紧紧握着那杯已经凉透了的奶茶,微不可闻地小声呼吸着。

“王小姐,针对你刚刚那番话,我只有一个疑问。”

校长先生突然出声说道。

“据我所知,沃雷小姐和弗雷先生们似乎并没有在假期当中留校——如果对自己的记忆感到不放心的话,我想今晚过后你可以同样在场的韦斯莱先生聊聊这件事。”

校长先生的话语如同一连串千斤重般的锤子,重重地将我今晚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重新击碎成无法捡拾的小块。

几分钟后,在我魂不守舍地告别邓布利多校长、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校长室下面的螺旋楼梯上坐着一个人。

他依靠在墙上,姜红色脑袋一点一点,像是在打瞌睡。

“醒醒,在这里睡着会感冒的。”

我隐约觉得他是弗雷德,所以只是克制地推了他几下——按照邓布利多校长刚刚的说法,乔治这会应该还在医疗翼作为“被袭击者”接受观察呢,不可能坐在这种地方。

“梅林在上,你仿佛进去了一个世纪。”

弗雷德猛然从浅眠中惊醒,打着哈欠从楼梯上站了起来。

“乔治被庞弗雷夫人关在医疗翼里面了,他很不放心你,所以叫我过来看看情况。”

弗雷德睡眼惺忪地下了十几个台阶,突然,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像是大梦初醒般直勾勾地看向我。

“你还活着,对吧?不是邓布利多弄出来的一个骗人鬼魂……”

他抬眼看我的神情跟乔治今晚同我告别的模样惊人的相似——虽然他们本就是同样的脸。

我一定是为了忍住眼泪而笑得很难看,不然弗雷德不会这么快就闭上嘴巴、不再继续跟我开玩笑。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的表情,像是确认我没有在哭,然后才松了口气般地伸长手臂抱住了我。

“走吧,我们一起去医疗翼看看乔治怎么样了……在那之前你可得收好这幅表情,被乔治看见会让他心疼死的。”

我不敢说话,怕一说出口就会变成哭腔,只好握住拳头在弗雷德背上敲打了几下作为回应。

我们赶到医疗翼的时候,乔治已经睡着了——庞弗雷夫人半哄半骗地给他喝下了带有镇定与安眠作用的药剂。

“虽然他坚持要等你回来,但我也必须确保他今晚得到了充足的休息。”

庞弗雷夫人似乎误会了我和乔治的关系,以至于我刚到医疗翼,她就和我解释了一番她“不解风情”的原因。

弗雷德大方地把乔治的床位边上唯一一把椅子让给了我。

我放缓动作轻柔地在椅子上坐下,同时用一侧的手掌轻轻推开了乔治挡在了额前的碎发。

他的脸和我记忆中一样光洁,没有受到任何皮外伤,这让我着实松了一口气。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夏,”弗雷德的声音轻飘飘地从我身后的隔壁床位上传来(他不知何时躺了上去),“我送你回宿舍吧。”

一路上我们碰见不少巡逻中的老师和级长,他们大多数都关切地询问了我的情况——这种情况下,我想即便是我一个人回去也不会出任何事。

但我只是学着弗雷德的样子,在乔治另一边的床位上躺了下来。

“我今晚就住在这里了,”我仰头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说,“如果明天不能第一眼就看见乔治平安无事地睁开眼继续满嘴跑火车,我恐怕一辈子都会睡不好觉。”

弗雷德发出了几声带着困意的轻笑。

“如果庞弗雷夫人待会就要把你赶出去,我会记得帮你多说几遍这个借口的。”

“闭嘴吧,弗雷德。”

“晚安,夏。”

“……晚安,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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