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为什么不是件高兴的事情——
因为薛以喃总觉得自己有被若有若无地影响到。
比如说,入冬的那天,她抱着典典站在窗前,一人一猫都皱着个小眉头,盯着她手里捡到的,从那车旁边飘下来的一张小卡片。
“先学会调整自己。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那就先和那个人保持一段时间的距离。”
上面的字体刚劲有力,像是池霖本人的手笔。
字里行间的熟练程度,又像是抄写过很多遍,以至于已经熟悉了一笔一划之间的连顺。
这似乎是心理治疗中的一种方式。
用字条去重复,去抚慰,去提醒。
薛以喃感觉有点儿古怪。
就好像是。
就好像是,他真的在为了她改变自己一样。
一段关系破裂,很多人都会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不喜欢我那是你的问题,关我屁事,反正我是不会变的——但她真的没想到,有人会炮轰了他的阳关道,非要和她挤一个独木桥。
她说的也不一定对啊。
但是他不仅听了进去,还付诸了实践。
真的是。
怪怪的。
薛以喃挠了挠典典的脖子,努力忽略自己心里的异样,干脆不再看楼下的车子。
周末,一群圈儿里的姐妹叫她去玩儿。
那是个新开的四爱酒吧,名字叫做“FIL”,既有点儿FALLINLOVE的浪漫,又有些FILL的淫靡,最近圈儿里的都喜欢去那儿。
不仅因为那儿有很多秀色可餐的弟弟,更因为那儿远近闻名的——脱衣舞台秀。
蕾丝,兔子装,女仆,黑丝高跟,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的主题。
薛以喃难得地提起了一点儿兴趣。
这是那些姐妹们喜闻乐见的。薛以喃那么爱玩的人,最近几个月却都那么素,叫都叫不出来,她们都以为她出家了呢。
今天一见,众姐妹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真出家了啊。
薛以喃穿着个V领白衬衫,黑西裤,白衬衫扎在裤子里,挎着个包,一双细高跟,再配上一副细边黑框眼镜,整个人活脱脱是从办公室里刚出来吧。
但是,啧,怎么怎么看怎么禁欲呢。
想引人犯罪一样。
如果自己能凭本事扒了她,露出她本身野兽的内在
然后她就会在床上对自己展示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一面,酱酱酿酿
吸溜吸溜吸溜。
在场对她有心思的诸位暗暗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