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医院里，林燃已经确认过了，厉司景不会有生命危险。
姚子俊似乎还有一点良知，只是想让她长睡不醒，并没打算直接要了她的命。
可是这一点良知，无法抵消他的罪行。
林燃拿出手机报了警，二十分钟后，她将车停在厉凝雪的公寓楼下，看着警车离开之后，这才推开车门下了车，冲着公寓楼门口走去。
姚子俊被警察带走的事情，似乎并没有给厉凝雪造成丝毫的触动。
林燃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面色平静的仿佛一滩湖水。
“你的命还真是大。”
“弄不死我，快急哭了吧？”林燃走到厉凝雪的面前，见她想要站起来，一把将她又按了回了沙发里，“别着急，很快你还有的哭呢。”
厉凝雪被林燃按着动不了，一只手摸到了放在旁边的一瓶喷雾，对着林燃就喷了过去。
结果喷雾到了林燃的身上，没有起丝毫的作用，就在她意外的神情中，手腕已经被扣住，那瓶喷雾到了林燃的手中。
紧接着一侧的脸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这点小儿科的东西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没有了姚子俊，厉凝雪在林燃面前，就是个菜鸡无疑。
她挨了打想要起身还手，可是人刚站起来，林燃一巴掌又落在了她另一侧的脸上。
两侧的脸颊被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她很清楚，林燃刚才绝对不可能只单纯打了她两下那么简单。
“厉凝雪，你知道痛不欲生的滋味吗？”看着厉凝雪迅速肿胀起来的脸，林燃幽幽发问。
“我当然知道！”厉凝雪脸肿了，说话也已经不太利索。
“你不知道！”林燃光是想到这个词，心就忍不住抽痛，“你不过是爱而不得，我经历的才叫痛不欲生！”
林燃说着，一只手扼住厉凝雪纤细的脖颈，指尖在她的皮肉上按压出了坑痕，慢慢的看着厉凝雪呼吸困难，好像脱水的鱼张开嘴的时候，捏着一颗药丸塞进了她的口中。
不给厉凝雪吐出来的机会，她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将水灌进了她的嘴里。
厉凝雪被林燃放开的时候，拼命扣自己的喉咙，想要将药吐出来，可是药迅速起了作用。
腹部传来了一阵绞痛，好像有一只手在她的腹中撕扯一般的疼。
疼的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厉凝雪的一双眼睛眼白充满了红血丝，脖颈上的青筋暴突，倒在地上无畏的挣扎着。
林燃蹲在她的面前，扯住她被冷汗浸湿的头发，语调里带着嗜血的冷，“你现在的痛苦，远不及我所承受的万分之一，你还敢说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
她用在厉凝雪身上的药，是她早就调制好了的，十八种疼法，每一种都是酷、刑。
本来没想这么快就给她用上。
“解……药……”厉凝雪艰难的发出微弱而又模糊的字眼，趴在地上向林燃伸出已经痉挛的手，“求……给……”
“这就受不了了？”林燃从随身的包里又拿出了一颗药丸捏在指间把玩，“你知道这四年来，我是怎么过来的么？”
她兀自的说了下去，语调平静的仿佛在将别人的故事，“我的孩子已经足月了，听说是个男孩儿。”
“刚醒来的时候，在腹中陪伴了我九个月的宝宝不见了，方叔叔不在了，就连双眼也看不到任何的东西，活着却生不如死滋味，你难道不应该也尝一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