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总被困在梦魇里,而且反反复复都是那同一个梦。每次醒来,我的眼角都流着泪痕,也能够感受到那穿心之痛。
那是一场存在的现实梦,梦里面只有我和宋承颐,幸好没有那个张狂的新姨太,可有她没她又有什么区别呢,我的心已然开始破碎了……
那日宋承颐单独到我屋子里来,我原本是很欣喜的,因为他很久没来见我了。原以为他会同我说一些安慰暖心的话,但他却一直冷着脸。
那种寒冷该如何去形容呢?让我觉得整个屋子里都很凉,即便三九天还很遥远,我都已经感受到了彻骨的严寒,像针一样慢慢刺进我的身体里。
然后宋承颐说话了,他说的话更让人心寒。
“言念,我知道你极不喜欢月月,但如今她已经嫁进府里做姨太太了,就烦请你待她好一点。”
“为什么?”我低着头,声音有些哑。
“因为我很爱她,很珍惜她。我从来都没有这般后悔如此晚才认识一个人,月月让我有了这种感觉。言念,我打算让她做平妻,姨太太的身份对她太不公平了。”
呵,他什么都安排好了,不过就是来通知我罢了。
我的心痛到极致,歇斯底里道:“宋承颐,所以你对我的爱消失了吗?”
他皱了皱眉头,竟回答地风轻云淡:“言念,我对你从不是爱……”
不是爱?那我们从前一起做的事情算什么?我们游山玩水,相伴左右……成婚时你许给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承诺呢,你说你会一直爱我,可现在却告诉我,那不是爱。
“你什么意思?宋承颐。”我沉声问。
真不知为何,现在我竟还可以这般淡定,其实我真想跳起来把他打一顿。
宋承颐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不耐烦:“什么什么意思?赵言念,我的意思就是我很爱月月,我要让她做平妻,而不是姨太太……”
“宋承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有些撕心裂肺,“你不是说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吗?你不是说你最讨厌旧时的一夫多妻吗?你不是说你只爱我一个人吗?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宋承颐怔了一下,又轻蔑地笑了起来:“只有傻子才会信这些爱情上的诺言,我原以为你挺聪明的,但现在发现你真的很笨。男人说的那些海誓山盟,不过就是骗女人的。”
我眸中的光暗了下去:“所以把我骗回来后,你就不在意我了吗?”
“对呀!”他想都没想直接回道:“这世间哪有那么多长情的人,不过都是一时间的花言巧语罢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使出浑身解数狠狠推开他:“你滚!”
宋承颐被我推得踉跄了好几下,磕在床沿上后瞬间跌坐在床上。
他一脸震惊,没想到我会这么狠。
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勇气操纵着我,让我一步步向他逼近。
宋承颐有些不知所措:“言念,你要做甚?”
走到他面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贴近他的脸,我遂在他明亮的眼眸中看见了自己的脸——愤恨、发狂,血红着眼。
“宋承颐,你是不是因为我没有给你生下孩子才要娶姨太太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那含着前所未有的霸道和轻狂,是我从未听过的。
“言念……你要做什么?”他愈发惊慌了。
要做什么,这真是个好问题,不过我什么都没听,也什么都没想。
“我能干什么?”邪魅地笑了笑,我低头朝着那柔软的嘴唇亲了下去。
后来细想倒也奇怪,宋承颐竟没有推开我;相反,起初他还有些震惊,后来却也颇享受了。
他的吻还与从前一样,可又有些不一样了,在我心里终归是生了芥蒂了。
随后他便开始解我胸前的扣子,我也伸出手去脱他的衣服。这一系列动作很流畅,不一时,我们便褪尽了衣裳。
那次与往常不同,人们总说****之时总带来愉悦、幸福之感,可我却没有,云雨之间我的心头仍似被一块石头压着,闷闷的,堵得慌。
得到了又能怎么样呢,终究是一场空。
那日后宋承颐再没来找过我,我为此心慌了许久,总怕杨风月会来闹,但随着日子一天天流走,这件事好似从未发生。而这件事却成了我的噩梦,我总会梦见自己和宋承颐**,梦见他说的那些绝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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